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。每次想起他,除了到他那張榆木大床前去問安的模糊記憶,就是少年時年年清明去掃墓的情景。
爺爺?shù)哪乖谏缴?,邯鄲的四月已經可以穿單衣了,掃墓在孩子們眼里更像是一場春游。在小山的泥土路上奔跑,毫不在意衣服和手背被野薔薇的刺刮破,一路被大人們呵斥不得從人家的墳頭上踩過。孩童是離死亡最遠的人群,他們要很久以后才能理解那種惘然的悲哀。一直要到家人除了草,掰掉墓地四周長得過分茂盛的樹枝,用一小罐朱漆臨一遍爺爺墓碑上的字,孩子們才肯安靜下來。上供的瓜果和白酒,一半帶回家,一半留在山上。離家后再也沒吃過這種點心,有的只有兒時的天真記憶。
去年清明爺爺遷墳的細節(jié),是母親敘述給我聽的。她說起請來遷墳的人是如何開棺揀骨放入大甕里,年深日久骨頭都已變成深紅。大甕以白紗包裹,有人用筆在上面畫出爺爺?shù)拿嫒?。母親說,那人畫得真仔細,連眼鏡都沒忘。大甕由父親一路抱下山去,依照舊俗路上不能停留,裝著親人遺骨的大甕不能著地。父親后來告訴我抱著重物走山路十分吃力,畢竟他也上了年紀。我想,那種疲憊不止是體力,也是心力上的,一旦老之將至,再通達的人也會被不安與不甘纏繞。我默默地聽著,那夜卻把簡媜的《漁父》找來重讀,“癡傻的人才會在情愫里摻太多血脈連心的渴望……所謂撿骨,其實是重敘生者與死者之間那一樁肝腸寸斷的心事,在陽光之下重逢,彼此安慰、低訴、夢回、見{zh1}一面、共享一頓牲禮酒食,如在?!敝劣H的人無法互相言說的,有時反而要在陌生人的文字里才能找到安慰。
如今要去看看爺爺,搭一程班車就可以到邯鄲紫金山仙居園了,不必在多雨的季節(jié),再去踩那些泥濘的羊腸小道,或者開車從武安一直向西北走就到了,其實這塊墓地的風水還是不錯的,記得當時是一位做墓碑的朋友推薦的,他的電話:153 7368 8224 清明節(jié)還有2個月就來了,如果你要是需要定做墓碑的話可以聯(lián)系一下,挺不錯的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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